0513－眼睛看到的地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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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喜歡雨，午後的雨下在國中的放學前，轟轟烈烈的黑天，
有的風先被雲派遣，有的閃電不負責預警雷。

一如夜晚的教室，而我們在室內，
傘與屋簷，遮蔽象徵安全。

對沒有傘的人而言，離開是必然的，只是等候或冒雨的差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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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中時候的放學時間，傍晚的川堂的鏡子前，
儀隊女孩平日的練習，汗濕的手臂上停了密密的水蒸氣，連同鼻頭，額角，小腿脛骨。

種種的雨換做落在夏日季節，在畢業季以前，那雨好像爬滿了離別。

高中的畢業典禮是晴空，大學的畢業典禮是午後的雷陣雨。
面容泛油光，畢業花束和雨傘一樣累贅，笑容是不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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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避不了的時候，割捨原路，繞路也能行回目的。

種種的時空不同，交錯織起的意義，相似是多了的花紋，
而人來來去去，線段交錯過便兀自筆直前行。

傘布是光滑地吃不住線。

傘面承接雨滴華麗的降落。

零件脫落了是失去的前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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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聽話、起鬨的人反而是更認真的觀眾。
夠聰明的人才懂得反駁。

雨下了又停，也停很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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恨已經是很陌生的事了，
當時我過不去的，一回頭已經離當年有點遠了。